1946年8月,美国进步记者安娜·路易斯·斯特朗曾这样问开国领袖:“中国共产党的军队能由弱变强、不断壮大股票投资平台,一个重要原因是善于从敌人那里补充兵源,特别是蒋介石的军队,是这样的吗?”
领袖笑了笑说:“没错,蒋军士兵是很好的士兵,他们只需要一些政治训练。”
安娜·路易斯·斯特朗在书中写道:“在别人只能看到敌人的地方,毛在敌人内部看见了必须结为朋友的中国雇农。”
是的,解放战争开始时才120万官兵的人民解放军,短短3年,一边打一边扩充,到解放战争结束时已经是有着400万官兵的一支大军了。
人民军队越打越多的天机,被我们的领袖一语道破。
老干部陶涵回忆说,我那个连队,30%的战士是“解放兵”。到后来,“解放兵”越来越多,达到50%甚至更多。一仗下来,有的连队只剩下两三个人,有的连队都打光了。战斗那么频繁,一个接一个,补充兵员的主要来源就是“解放兵”。
展开剩余81%在那时,也有的班只有一个子弟兵,其余全都是“解放兵”。“解放兵”中南方人多,除了海南、福建、西藏这几个省没有兵外,哪个省的兵都有。再往后,“解放兵”的比例更高。
离休前担任北京卫戍区副司令员的谢才说,打新保安时,“解放兵”都是就地补充。到了准备打北平时,部队的解放兵占到70%甚至80%。
石家庄战后被四纵评为大功的张喜顺就是一名“解放兵”,而且是一名比较落后的“解放兵”。在朱老总邀请的座谈会上,指导员王鸿禧向总司令介绍了张喜顺从落后到立大功的转变过程。
指导员王鸿禧说,张喜顺是我们连有名的人物,刚解放过来那阵,思想可真够落后的,他和一块过来的解放战士整天嘀嘀咕咕,说什么在那边吃大米白面,这边顿顿小米干饭,每个月发的钱还不够抽烟卷,连旱烟也不够。他还说当几块钱兵打几块钱仗。
连排干部看他军事技术好,就让张喜顺当教员,他不拿出真本事,还骂战士笨蛋,弄得大家都不愿意让他教。在班里也是麻烦,宿营就肚子疼,行军就掉队。
对这样的战士,指导员王鸿禧和连长从生活上关心,加强了思想政治工作,决心帮助他进步。
张喜顺是连里最大的战士,快40岁了,一次行军他又掉队了,王鸿禧就跟他边走边聊,知道他家在河北临城,原来全家四口人只有二亩半地,全靠他卖豆腐维持一家的生活。
日本投降那年,城里的一个伪军队长欺侮了张喜顺的老婆,他一气之下跑到石家庄当了国民党兵,指望混上一官半职,好报仇雪恨。没想到仇没报,倒落下一身毛病。
连长得知张喜顺得了连疮腿病,想起自己过去被狗咬伤生了连疮是用柏子粉拌上香油抹好的,就跑上山捡了些陈柏子,砸碎拌上香油给他抹在腿上,不久张喜顺的腿就好了。
张喜顺说:"我的腿是让国民党连长打的,因为在我的哨位上跑了三个勤务兵,国民党连长用竹扫帚蘸冷水抽我的腿,又在禁闭室里关了我半个多月,伤口长了蛆。现在解放军的连长给我治好了腿。"
说到这里,他已经泪流满面。
从此,张喜顺像换了一个人,主动教新战士投弹射击,也抢着干公差勤务。
在正太战役中他立了第一个功。半个月后的清风店战役,他一个人扛了两条枪,一天一夜走了240里,一步也没掉队。战斗中他又立了一个功,当了班长。
到了石家庄战役打响之前,他更是兴奋得连觉也不想睡,报仇的机会来了。
打内市沟时,碉堡大都被炮火摧毁。在弯曲的交通沟尽头,张喜顺指着200米外的内市沟墙说:“沟墙上有三道枪眼,墙上筑有交通沟和散兵坑,中间和底层都有暗堡。这可恶的东西还有我垒的砖头呢,那里就是我当兵时的连部,我张喜顺不敲掉他的王八壳死不甘休!”
他还说:“你们别看沟深、墙高、碉堡多,好像挺吓人,实际上不可怕。别说挡解放军,就是他们自己的士兵也挡不住。我说的两年前跑的三个勤务兵就是从这里跑的。”
在一边的三排长阎连喜突然问:“你知道那次跑的三个人是谁吗?”
张喜顺说,不知道,听说当时打死了一个,抓回了一个,第二天在沟外枪毙了口还有一个……
阎连喜指着自己的鼻子说:“还有一个就在这里。”
“啊?竟然是你!”张喜顺没想到自己的排长也曾当过国民党兵,而且就是逃跑的三个士兵里面的一个。
两个人忘了是在敌前侦察,紧紧地抱在一起。
战后的座谈会上,朱老总听了王鸿禧的汇报后,高兴地站起来和他们握手,还连声称赞:“从落后到立大功,张喜顺同志的蜕变,折射出人民军队不断变得强大的重要原因之一,那就是她具有非凡的改造人的威力!”
拄着拐杖的张喜顺把右手的拐递到左手,刚伸出右手,猛地打了个踉跄。
朱老总忙上去搀他,扶他坐到凳子上,亲切地问道:“怎么样?你的腿负伤了,重不重?”
张喜顺连忙说道:“没啥,快好了。”
朱老总点了点头说:“你们的办法很好,这就是我们一贯提倡的战场军事民主,所以你们的仗就打得好。另外,你自己的经验也可以好好总结一下股票投资平台,在旧军队里,你受了很多的压迫。来到人民军队,你懂得为谁打仗了,你的军事技能得到了充分发挥,就为人民立了功劳。这一个经验,对于从旧军队里过来的同志都是很有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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